弥勒,拟或弥勒佛,作为今天随笔的题目,多少还有点源缘。一是“弥勒”,乃季羡林老先生考证从吐火罗文音译过来。而《新疆博物馆藏甲种吐火罗语弥勒会见记残卷》的英文本,则由季羡林先生转写、翻译和注释,得到德、法两国吐火罗语学者W.Wenter和J.J.Pinault的协助,分别设在柏林和纽约的跨国出版公司MoutondeGruyter,于年出版,是季羡林老先生最足以让余英时之流汗颜的研究成就。二是记得我曾送过一尊河南大宋官窑的钧瓷弥勒佛,当时,还和老人家讲,此弥勒佛有点与先生神似,老人家和我讲,弥勒佛就是肚大量大,量大福大,为善最乐,而他自己则是读书最乐。
这几天,读吕思勉先生《中国文化史》中佛教传入中国的章节,诱发了老楚同志至少要弄明白佛教来龙去脉的某种冲动。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其实,是一个人让人崇尚的学养。不装腔作势,不故弄玄虚,最重要的就是不自欺欺人。如果说世界是一个大圆圈,自己的认知是一个小圆圈的话,而这个小圆圈越画越大的话,自己的认知会越来越觉得不知道的东西越多。
最近写了《佛》、《阿弥陀佛》、《如来佛》三篇随笔,最大的感触就是:
佛,是某种不为人意识而转移的真实存在。释迦牟尼、达摩、五祖、六祖以及清水祖师、虚云和尚,历史上都确有其人,然而,又确定不移地是佛,而且是大佛。人,经过某种精神炼狱,可以成佛。
比如弥勒佛,就与佛祖同一时期,为第五尊佛,常被称为“当来下生弥勒尊佛”,也像释迦如来那样在菩提树下而成正觉。也有一种说法,认为弥勒佛虽然名义上称之为“佛”,实际上其仍为菩萨。
其实,在老楚同志看来,佛也好,菩萨也罢,均已非常人境界。弥勒、拟或弥勒佛,或菩提,都是教人向善的,而善,则是一个人最大的慧根。